秋烨珉清楚的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个什么东西,连肉带血的被撕离,一点一点,痛得那么清晰,那么无望。大概是他深埋的、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爱恋。卓京墨,你知我已爱了你多少年,从你年少青涩到如今的成熟沉稳。而现在,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喜欢你什么?
如果可以,我情愿从来没有遇见你,如果可以,我一定不会爱上你,因为你杀死了我的人生,还杀死了我的爱情,最后杀死了我的孩子我恨你!
落日的余晖渐渐笼罩大地,橙红色的阳光染红了墓碑,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们生命中的插曲。那些逝去的人也会随着时间化作细小的尘埃,最后随风飘动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齐绪面色灰白,踉跄走向他。他看着明紹,一双眼中满是复杂。他缓缓握住明紹的手,让他握住捅进他腹部的水果刀上,再次用力捅进!迎着明紹惊骇的目光,齐绪断断续续说道:“明紹,我要你记着……是你亲手杀了我!”
“监狱,三年。”他用口型无声的吐出四个字。我为了你顶罪入狱三年,日日夜夜都靠着你会和我结婚这一句承诺撑下来,你可知道?
故事的最后,加菲背对着落日说:我永远不会去问乔恩,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。就如同,他知道他很快会死,却不会问杨昭南,我死后,知道所有真相的你,会是怎样的心情……
陈衍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,褚泽一点希望也不给他啊!就让这无望的、没有光明的日子,彻底结束吧!
缘来时,我们猝不及防;缘去时,我们无力阻止。终有一天,我们才发现——原来老天早有安排,谁的花开是为了谁而结果。
戏台上,唱词已经到了尾声,“汉兵已略地,四面楚歌声,君王意气尽,贱妾何聊生”……沈殊最后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孟子琨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在戏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泪。虞姬虽死,可从未错付。可他,此生再也等不到自己的霸王了。
这五年的时间里,原来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已,他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,他爱的这般沉迷,而对方从来都是置身事外,真是可笑的人生。他已经尽力了,满心都是孤独和疲惫,如果一开始就不曾相遇就好了。
韩宣想起管云谏在婚礼上对他说的话:“我将永远爱他,永远忠诚他,一生一世,不离不弃。”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总能改变管云谏的心,可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那么可笑。原来没有爱,连忠诚也是假的。
“宝宝,阿爸找到你了,快睁开眼。”“宝宝,我们不玩躲猫猫了,你睁眼看阿爸一眼啊……”孩子脸庞青紫,抱在怀里没有一丝温度。许鸣珂用尽全力,抱紧再抱紧,可都除了凉,其它什么都没有。
“唐先生,眼角膜捐献手术订在十天之后。您确定吗?手术一旦进行,您将永久性失明。而且您的身体……”“医生,我确定!”反正他这幅破败的身子,也撑不了多久。“那好吧。这是手术风险同意书,您签一下吧。”唐霁握笔,在文件上认认真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为楚殊彦捐赠眼角膜他心甘情愿,他想将自己留在他的身体里,他不想被他忘记。
半个小时后,村里十几户人家聚集到马路边空旷的地方。谁也没注意到,唐观棋已经完全脱力,倒在地上,眼里的生气慢慢消散。阿盛,对不起,我等不到你了……一阵“轰隆隆”的声音响起,半个山头的泥土和石头宛如巨兽争先恐后翻涌而下。顷刻间天翻地覆,面目全非!
陆嘉暄木偶般走到公交站牌,站牌上的诺大海报刺痛了他的眼,麻木的心底还是传来一阵痛意。海报上的男人,即使五年未见,却早已经刻进了陆嘉暄的脑海,融入了他的血液。那是他爱了十年,也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男人——靳谦澜。他搂着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——陆涵轩。他们要订婚了……
骆孟秋,我们的婚姻从生到死,只用了一年的时间。若想死灰复燃,又需要多久呢?有些人,确认过眼神,以为会是携手一生的他。没想到,一转身,他们之间却隔着一辈子的距离。当飞机徐徐上升,整个东城都变得渺小模糊,夏郁深深叹了口气。再见了,骆孟秋。再见了,曾经属于我的你……
“席褚骁,我诅咒你,这辈子都得不到所爱!同时,我愿来世,以及生生世世都不要遇见你!”随着他的话同时,他的手不断地从他的掌心脱落,直至完全脱离他的掌控。“不要——!”
半响,却见岑霄凡终于笑了。那笑,有了温度。微风出来,带来清香,那绿色曼陀罗不知在什么时候,都已经绽放。有了希望,该有的美好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不来……
八年深刻入骨的喜欢,只换来他越来越深的厌恶。当初答应爷爷嫁给邹岑予的选择,是不是他错了……楼下响起一阵跑车轰鸣的声音,是邹岑予带着莫晟离开了。许辞回神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苦笑一声,再好看也不入他眼,又有什么用呢?
半个月前,他被确诊了恶性肿瘤。医生告诉他,这种病治愈率很低,甚至目前来说都没有过成功的案例。而他……只剩半年不到的寿命了。从医院出来的纪辰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,他浑浑噩噩回到家中。一个人在冰冷空旷的家中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