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来时,我们猝不及防;缘去时,我们无力阻止。终有一天,我们才发现——原来老天早有安排,谁的花开是为了谁而结果。
戏台上,唱词已经到了尾声,“汉兵已略地,四面楚歌声,君王意气尽,贱妾何聊生”……沈殊最后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孟子琨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在戏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泪。虞姬虽死,可从未错付。可他,此生再也等不到自己的霸王了。
这五年的时间里,原来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已,他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,他爱的这般沉迷,而对方从来都是置身事外,真是可笑的人生。他已经尽力了,满心都是孤独和疲惫,如果一开始就不曾相遇就好了。
韩宣想起管云谏在婚礼上对他说的话:“我将永远爱他,永远忠诚他,一生一世,不离不弃。”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总能改变管云谏的心,可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那么可笑。原来没有爱,连忠诚也是假的。
“宝宝,阿爸找到你了,快睁开眼。”“宝宝,我们不玩躲猫猫了,你睁眼看阿爸一眼啊……”孩子脸庞青紫,抱在怀里没有一丝温度。许鸣珂用尽全力,抱紧再抱紧,可都除了凉,其它什么都没有。
“唐先生,眼角膜捐献手术订在十天之后。您确定吗?手术一旦进行,您将永久性失明。而且您的身体……”“医生,我确定!”反正他这幅破败的身子,也撑不了多久。“那好吧。这是手术风险同意书,您签一下吧。”唐霁握笔,在文件上认认真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为楚殊彦捐赠眼角膜他心甘情愿,他想将自己留在他的身体里,他不想被他忘记。
半个小时后,村里十几户人家聚集到马路边空旷的地方。谁也没注意到,唐观棋已经完全脱力,倒在地上,眼里的生气慢慢消散。阿盛,对不起,我等不到你了……一阵“轰隆隆”的声音响起,半个山头的泥土和石头宛如巨兽争先恐后翻涌而下。顷刻间天翻地覆,面目全非!
陆嘉暄木偶般走到公交站牌,站牌上的诺大海报刺痛了他的眼,麻木的心底还是传来一阵痛意。海报上的男人,即使五年未见,却早已经刻进了陆嘉暄的脑海,融入了他的血液。那是他爱了十年,也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男人——靳谦澜。他搂着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——陆涵轩。他们要订婚了……
骆孟秋,我们的婚姻从生到死,只用了一年的时间。若想死灰复燃,又需要多久呢?有些人,确认过眼神,以为会是携手一生的他。没想到,一转身,他们之间却隔着一辈子的距离。当飞机徐徐上升,整个东城都变得渺小模糊,夏郁深深叹了口气。再见了,骆孟秋。再见了,曾经属于我的你……
“席褚骁,我诅咒你,这辈子都得不到所爱!同时,我愿来世,以及生生世世都不要遇见你!”随着他的话同时,他的手不断地从他的掌心脱落,直至完全脱离他的掌控。“不要——!”
半响,却见岑霄凡终于笑了。那笑,有了温度。微风出来,带来清香,那绿色曼陀罗不知在什么时候,都已经绽放。有了希望,该有的美好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不来……
八年深刻入骨的喜欢,只换来他越来越深的厌恶。当初答应爷爷嫁给邹岑予的选择,是不是他错了……楼下响起一阵跑车轰鸣的声音,是邹岑予带着莫晟离开了。许辞回神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苦笑一声,再好看也不入他眼,又有什么用呢?
半个月前,他被确诊了恶性肿瘤。医生告诉他,这种病治愈率很低,甚至目前来说都没有过成功的案例。而他……只剩半年不到的寿命了。从医院出来的纪辰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,他浑浑噩噩回到家中。一个人在冰冷空旷的家中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“他想分手,我便分手,他想让我离开医院,我便离开……他觉得这样是对我好,我那便听他的……”他看着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即将枯萎的仙人掌,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了他全身。“我知道他会死,所以我陪他。”
“我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,你是不是还在抱着侥幸,以为我会在原地等你?不,不会的,往后余生,我的生命中都不会有你。往后余生,我要跟你一刀两断,死生不复相见。”说罢,俞清头也不回的走了,并且越走越快,任他怎么追也追不上,总隔着那么点距离,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。“不!我错了,你给我一个机会,这辈子,我用一切偿还!求你,不要走!”
霸王别姬最火的那一年,沈璋凑热闹看了电影,喝多了酒,拉着姜文泽的手,说:“咱们两个说好了一辈子,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。”姜文泽搂着他,眼眉笑成了月牙:“阿璋,咱们两个当然是在一起一辈子的,咱们俩刚领了证。”沈璋二十二,姜文泽二十,刚刚到领证及格线,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六年。从校服,到婚纱。
他抬眼望向天空,太阳乍眼的厉害。是不是,他当初见到他时,也是这样的一个艳阳天。太阳光晃的目眩,虞亦秋脸上浮上抹荒寂的笑。不管开始如何,如今都结束了。这一次,他亲眼看到他的判决。解脱么?其实他终究无法逃离他留下的枷锁。
夕阳西下,将这沙漠医院染成红色,透着柔和的光泽。这片土地依旧贫瘠,了无生机,却有一种象征着新生的力量从大地深处破土而出。属于他的春天,在这里重新发芽……
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,究竟要付出多大代价?我一觉醒来,父亲留给我的遗产没有了,还被人污蔑抄袭。抄袭是什么?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,就是事业的终结……
“给他注射镇定剂。”男人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在耳边响起,温凌拼命挣扎着,却只能被人禁锢在手术台上,眼睁睁看着尖锐的针管刺入他的手臂。疼,手臂疼,肚子更疼!鲜红的血顺着输血管流出他的身体,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,四肢冰冷。感受着自己的血被抽离,连带着对莫渊的爱,一同消失。温凌眼角流下泪,顺着脸庞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