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你掏心掏肺,你不仅将之弃之敝履,还践踏如泥,百般伤害!”这段话,之前的柳祁封一直都不懂,甚至不懂黎宴羽为何不愿原谅他,不明白他到底对黎宴羽的伤害有多深,有多疼,而他自己的行为有多无耻!现在这一刻,他终于懂了。他有多么的痛恨应知白,多么的愤怒他的卑鄙无耻!同样的,黎宴羽对他,就有多么的痛恨,觉得他多么的卑鄙无耻!
“冬天到了,离别来了,院子里的向日葵说他不想再开了……”司故安眼底的死寂已经越来越浓烈。认出又能怎样?太迟了。望着距离数十米的地面,白涵衍只剩平静,随后,他说:“楚江渊,永别了。”
作为守护者,他默默的跟在陆谨泽的身边,再不给他一点压力,一切以他的舒适安心为主。比起谨泽不在这个世界,向嘉鹤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,已经十足幸福。就这么走下去吧,再来几个三年、五年,他都甘之如饴。向嘉鹤深信,自己总会等到谨泽重新接受他的那一天
为什么他还是那个系着领结的小少年……这话像一把极其尖锐的刀,狠厉的捅进了他内心最柔弱的地方。俞知璋大恸,眼泪终于一颗颗滚落,“他还在,他就在你面前,他只是迷路了,你别不要他……”
萧弈临和伏琛从小一起长大,结识了多少年,便追逐了伏琛多少年。就在他以为伏琛快要接受自己的时候,横空出现的那个人……彻底毁了他的幸福。即便,他因为联姻成为伏琛的伴侣,却也没能够得到伏琛的心。反而,成了伏琛爱情路上的绊脚石,成了被他怨恨的对象。那个人让他这些年来对伏琛的希冀,都成了泡影。
他趴在他的病床前,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他为什么偏偏记不起他?为什么要那么固执,不肯相信他说的一句话?倘若他能分半点理智在他的身上,他们的结局就不一样了吧?“知栩……”“知栩……”他捂着胸口喊了一遍又一遍,床上的人却再也没有睁眼。
唐锦安突然觉得浑身发冷,自己就像是一座孤岛,汹涌的海水肆虐包围,他无依无靠。弟弟身陷囹圄,爱人……他已经没有爱人了。既然这样,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?
“燕舜宇,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给顾如初的孩子偿命,可你忘了我也曾怀了你的骨肉,却被你亲手打掉!”“停下!”他大吼,妄图冲进火场,可半路被侍卫拦下。“五年前,我在狼口下救下你,早知有今日,我宁愿你喂狼了!”“燕舜宇,我恨你!愿来生永不相见!”隔着火海,苏珏笑了,带着一丝解脱。
“陵彻,这三千多年不过是我自己自作多情,落得今日下场也不过是我自作自受,我做下的孽由我自己承担,今日我从这跳下去,我与你也再无半分关系!”“阿辰,你不要做傻事!”予辰对陵彻的话置若罔闻,只是呆呆的看着弑仙台下,惨然一笑。他回首看着陵彻,满目恨意。“我要你所得非所愿,所求皆不得!只要你活着,便一直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与寂寥之中,无人相伴!”
“那就预祝你新婚快乐,下周一的董事会过后,希望我们老死不相往来……”冯泽易决绝地从江映凡手中将手抽出,最后再用毫无波澜的眼神定定地望了一眼他,转身离开。心若枯萎,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。他满怀憧憬地入场,孤独落寞地离场……
等一个遥遥无归期的人,你能等多久?一年,两年,三年——一辈子。孟时旸等不下去了,所以他选择了割腕自杀。七年,七道刀疤。大红婚床上,他在左手手腕上割了整整七刀。
姜栎又开始笑,那无法抑制的悲凉,令秦骞心头大震,有冲动想捂住他的嘴,遮住他的眼。别笑了,别哭了……“秦骞,谢谢你的提醒,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我在意的人了!”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不怕豁出命去。
季宇凌紧紧搂着冯珩,心底的某个角落正在逐渐沦陷。根本不敢想象,如果来迟一步,将会是什么样子。他是不是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?怎么可以!他怎么可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,就想离开他!
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朝气,各行各业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。唯有他,生命一眼望到了头。程竹看着车窗外,目光苍凉而空洞。
明玹是多么爱画画,一心沉浸在绘画中,而他却残忍毁了他的梦想。如果可以,他宁愿用自己的手去换他的健全……
他们两人明明隔得这么近,却已经相距了一个银河的距离。牛郎织女每年七夕还有鹊鸟搭桥相会,但于他和他而言,今生再也不能毫无芥蒂地相拥在一起。此事过后,他们注定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……
“牧霭!”那声音,似乎隐忍着一丝爱意。但牧霭清楚,那只是自己的错觉。他转身,对着聂渊行笑了笑:“聂队长,谢谢你刚才救了我,听说月底二位就要结婚了,新婚快乐。”说完,牧霭头也不回地离开,徒留一个清瘦背影给到他。
容离微微低下头,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,他再无半分力气了。终于,我还是死在你的手上,郁苍自此,你当真要忘了我了。郁苍。容离在心里默念,我爱你……他灵识化为从身体脱离而出,再无声息……
傅灵越闭眼抹去眼尾湿润的泪痕,狠心碎掉了仙核,彻底断绝了生机。下一瞬,他周身突起火焰,熊熊燃烧。姜道隐见状眼中闪过抹惊慌,仙者以自身魂火自燃,便是他修为滔天也无法阻止!傅灵越瞧着他的神情,突然笑了。“姜道隐,我从不欠你什么,从始至终是你欠我!我要你永生永世铭记,你欠我父母亲人的命,欠我腹中孩儿的命,也欠我的命!”魂火灼烧着,傅灵越却好像感觉不到痛。魂火起,肉身湮,神魂灭,再无转生来世!
“翟宁陌,我放过我自己了,请你也放过我——”那一声大喊,男人听见了,脚步停下,但继而又走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这八年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,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,充斥在他的人生当中,永无宁日。